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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但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，那就是你，北岛梨纱的母亲，旅馆的老板娘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这也只是怀疑，真正让我锁定你的，是将北岛梨纱藏在洞穴里的目的。假使是别人，真的没必要这样做，因为他们的身份是游客，他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将北岛梨纱弄走，随便一个借口都可以解释他们晚上不在旅馆。但只有你不行，你和北岛成在一起，你找不到借口离开太久，而这个洞穴很近，以你的能力，带上一个人的话，十分钟一个来回没有问题。除非北岛成刚好在这十来分钟内醒来，即便如此，你也可以用上厕所来解释。而且北岛成之所以会发现女儿失踪，其实是故意制造的机会，否则只需要把门关好，夜起的北岛成根本不会知道旅馆里少了两个人。如果你不在的时候北岛成醒来，你就不会让他知道女儿正好失踪，到天亮再发现，你依旧不会有嫌疑。”

    北岛太太勉强笑笑：“那你认为我为什么要让夜起的成知道梨纱被掳走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要活的北岛梨纱，而那个洞穴空气流通不畅，只有几个小的气孔勉强换气，北岛梨纱不能在里面呆太久。所以你必须要让北岛成离开，你才有时间将北岛梨纱弄走，我想这也是你要扯上海妖的原因，一来一旦和海妖有关，警察就不会介入，二来你可以让北岛成去找神官，你好有单独的时间去弄走北岛梨纱。”

    “一切都是你的猜测，你有证据吗？”

    秦虎笑了：“我们不是侦探，不需要证据，只要我们知道是你做的就足够了。或者说，当我们有九成把握是你做的的时候，就算踩中另外那一成误杀了你，我们也是能够接受的。”

    北岛太太苦笑：“不错，梨纱是我掳走的。不过我确实是北岛里绪，梨纱的亲生母亲。”

    秦虎惊讶：“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    北岛太太抬头看了看门外的海洋，幽幽说道：“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。很久以前，在北海道东部的海边，有一个小渔村，在这里，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习俗，称之为‘海神祭’。每当海上发生海啸飓风这些恶劣天气时，渔村的渔民就会准备牲畜投入到一个海湾之中，不久海面就会恢复正常。除了日常的牲畜祭祀外，每隔四十五年，渔村都会进行一次盛大的‘海神祭’，在祭祀仪式上会将一位二十岁以下的处女沉入海湾，送给‘海神’做妻子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，北岛太太轻蔑地笑了笑：“其实哪有什么海神，不过是生活在那片海域的一群海妖而已。他们接受渔民献祭的女子后，会把女子带到一个海上孤岛，成为这一支海妖族群的公用奴隶。事实上在以前，在附近一带很多渔村都有这样的风俗，他们太过偏远，神社阴阳师都不会到那里去，因而只能托庇‘海神’。但随着人类探索世界的脚步，海妖们豢养奴隶的海岛被一支人类船队发现，海妖们为了守护自己的财产对人类船队发起了攻击，只是没想到这一支船队上拥有数量众多的阴阳师，为首的更是土御门神道的首领，这一群海妖在和人类阴阳师的较量中受限于数量，损失惨重，仅剩下几只海妖逃走。”

    “那次事件大概发生在九十年前。在船队回到日本后，土御门神道知会了各大神社，神社根据岛上女子的记忆，将她们送回了家乡，并告知她们以后不需要再向“海神”祭祀了。但故事发生的那个小渔村，却正好到了‘海神祭’的时间，他们上一次献上的女子，已经死了，加上他们地处偏远，没有人知道这件事，所以他们仍旧按时献上了处子。巧合的是，当时逃走的海妖里面，有一个正好是管理这一带的，逃走后就在这里的海底养伤，渔民们祭祀时的仪式让他知道了，于是按照惯例接走了献祭的女子，临时找了一个荒岛放下。等他找到另外几个同伴时，才知道别的地方已经宣布取消祭祀，而遭受重大打击的他们害怕再次遭到人类阴阳师的打击，也不敢去兴风作浪逼迫渔民献祭。于是，这名海妖就隐瞒了这件事，将女子带到了一个很小的荒岛，藏在洞穴里，作为他的私宠。”

    “上世纪四十年代，由于日本在战争中兵源紧张，大量年青男子被强征入伍，那时候的小渔村也被征召了很多年轻人。战后，为了恢复经济，更多的年轻男女离开乡下，来到了城市打拼，渔村只剩下一些老人和中年人留守。”

    “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，又到了‘海神祭’的时候，这时候的渔村，只有一群风烛残年的老人和从上一次‘海神祭’留下来的中年人，本就人丁不旺的渔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祭品。就在众人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，一对夫妻带着年轻的儿女回到了渔村。可悲的是，这位父亲是在上一次‘海神祭’后出生的，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渔村，因此他根本不知道渔村有这样一个祭祀，而且这次他们是突然回来，并没有告知渔村的老人。于是顽固守旧的老人们，要求父亲将十七岁的女儿作为祭品献祭，在被拒绝后竟然将这位父亲一家绑了起来，强行将女儿献祭。”

    “那只海妖再次获得了祭品，带回了他的秘密基地。而这对夫妻和冲动的儿子在脱困后因为愤怒而杀人，最后一家老少被渔民们杀死。最终，由于这个家庭的失踪，引来了父亲朋友的注意，渔村渔民的恶行被揭发，全部入狱，渔村彻底荒置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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