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望着宝贝孙子鼻青脸肿,脑袋上、身上缠满裹帘【1】的模样,程氏一时间没处下手,肉眼可见的心疼起来。 “阿奶的心肝哟,你咋就遭了这么大的罪。” “阿奶。”林光宗只觉得自己这会整个人都动不了,一动就痛的像有什么东西在切割他骨头似的,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 程氏红着眼眶,“昨夜暴雨,你住的屋塌了,阿奶费了好大力气才找人将你从屋底下扒出来,好在顶梁还撑在那儿没散,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” 林光宗有些诧异,去年那样大的雪屋子都没塌,怎么碰巧一场暴雨就塌了? 要说没有人动手脚,他是不信的。 “阿奶,我觉得这事儿应该不是暴雨的原因。” 程氏收起情绪,神情凝重起来。 “怎么说?” “去年那么大的雪都没压垮这间屋,一场暴雨怎可能将屋下垮?”他眼底带着恨意,“大房才出了赵田的事,当晚我住的屋就塌了,这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?” 程氏听了心里一惊,孙子向来聪慧,他分析的肯定没错。 “你的意思是,大房的人夜里对你的屋动了手脚?你夜里睡觉的时候可听着什么动静了?” 林光宗摇头,“我昨日念了一天的书,夜里睡的沉,再加上暴雨,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。” “也是。”程氏攥紧了拳头,眼里迸射凶光,“这事儿要真是大房做的,阿奶绝对饶不了他们!” 想到大孙子从昨夜到这会还没进食,她又满脸慈爱的望着床上的林光宗。 “光宗先在床上躺一躺,阿奶去给你盛一碗稀粥来,咱们先垫垫肚子,明儿让你爹从镇上带几根大骨回来炖汤,给你补身体。” * 【1】裹帘:古代裹伤口的带,绷带。 出处 《医宗金鉴·正骨心法要旨·器具总论》:“裹帘,以白布爲之,因患處不宜他器,只宜布纏,始爲得法,故名裹帘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