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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的母亲，她爱你吗？”

    游空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少年沉默了很久，才闷闷地回答，“她总是说为了我好，但她做的事，从来都只是为了她自己。她控制我的生活，安排我的朋友，甚至……甚至连我喜欢什么颜色都要管。现在，她又抢走了我唯一……唯一觉得能让我呼吸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觉得，一个真正爱你的人，会用‘爱’的名义去伤害你，去抢走你视若珍宝的东西吗？”游空引导着他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觉得，一段让你感到窒息和痛苦的关系，真的是‘爱’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，你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。”游空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，“你没有做错任何事，无论是爱上一个吟游诗人，还是对你母亲的行为感到愤怒。你的情感是真实且正当的。需要忏悔的，从来都不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是的，谢谢，神父大人。”

    对方似乎非常感激，道谢完之后就走了。

    蒙德人应该不全是搅屎棍吧。

    不过这里是自由的国家，这……算是自由。

    游空靠在忏悔室冰凉的木质靠背上，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这比和影打一架或者草了还累。

    “神父大人。”

    游空：……

    怎么这会儿这么多人啊！

    “神父大人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请继续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做了很不好的事情……我当着我受伤的朋友的面，说了些伤害他的话。”

    游空眯了眯眼。

    嗯……

    那确实有点过分。

    “我对我的朋友说……”

    对方深吸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每个人生下来，其实都是瓦学弟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生下来只会瓦、瓦、瓦，然后妈妈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游空：？！

    憋住！

    游空一仰脖子憋住了笑声。

    嘛的什么玩意。

    你是赛诺吗。

    “然后，我朋友的伤口就笑崩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分享快乐啊，那……那只能说是好人了，好心办坏事。

    “然后第二次……”

    梅开二度是吧。

    “午睡的时候，我把两个摩拉放在他眼睛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？”

    “然后他被冰冰凉凉的摩拉弄醒了之后，我说他见钱眼开。”

    游空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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